《冰痕·序章》
她从霜刃的锋脊走来,
警 徽烫红子夜的雾霭;
烛火在睫上跳最后一支舞,
胭脂是未封缄的案底——
月光如盗,窃取襁褓里的水晶宫,
人类纪元的风吹散冰晶咒语;
婴孩的泪滴成溪流,
倒映前世未燃尽的寒焰。
月光从指缝滴落,凝成案头卷宗,
证物室的指针锈蚀在“正当防卫”的括号里。
残花余香散进夜雨,
而长街的弹道,正缝合风的哑语。
“我只要你,秦凌风!”——
这句台词刺破霓虹的薄膜,
让酒馆的玻璃长出裂痕。
泪是热的,落在手背却结出霜花,
像那年竹舟擦肩的恋人,
血色被浪尖反复漂白成遗言。
演播室的聚光灯切开双重季节:
镜头前是解冻的春江,
提词器却滚动着西伯利亚寒流。
当摄像机红点熄灭,
她俯身拾起高跟鞋断跟,
恍然触到故乡篱笆上
一瓣未曾碾碎的杏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