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夜樱·波多野结衣》
——给Yui Hatano
1
东京最后一班电车驶离高架，
霓虹像被稀释的墨，
你站在雨幕与幕布之间，
和服领口微敞——
一朵迟开的山樱，
顺着锁骨，
滑进更深处的春夜。
2
镜头未启，你已先声：
睫毛抬起0.5秒，
整个新宿的霓虹
同时暗了半度；
唇线轻抿，
把“你好”说成“久等”，
让风都误以为自己
是初次赴约的少年。
3
背景里的纸门被吹得鼓起，
像巨大的白色肺叶，
一呼一吸，
把月光过滤成乳白色的雾，
贴在你踝骨内侧——
那里有一枚淡色小痣，
像被谁悄悄按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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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你抬手，广袖滑落，
露出更细的一段夜色；
腕骨与木镯轻撞，
发出“咚”的半拍，
像远处寺庙的更鼓，
提醒时间尚有慈悲，
可以原谅所有
来不及说出口的
滚烫形容词。
5
灯板亮起，快门落下——
你却在强光里闭眼，
让黑暗在眼皮内侧
继续盛开；
那黑暗带着潮气，
带着盐味，
带着三月初渡的
海峡暖流，
把“被看见”
改写成“被想象”。
6
于是世界只剩两束光：
一束在镜头，
一束在你睫毛未能抵达的
微凉海岸；
而中间隔着的，
不是玻璃，不是雨，
是一整个太平洋的
温柔沉默。
7
拍摄结束，你转身，
和服背脊上的鹤群
忽然振翅——
它们飞不过隔音墙，
却能把夜的羽毛
抖进更多人的梦。
8
我按下停止键，
屏幕暗成镜子，
映出自己发烫的瞳孔；
那一刻我明白：
色情与诗意
原来只隔一层
被呼吸打湿的
宣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