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紧身衣与流动的轮廓》
霓虹在玻璃幕墙上碎裂成光斑,
她踩着高跟鞋的鼓点走来,
紧身衣是第二层肌肤,
将曲线的秘密,裹成一首立体的十四行诗。
领口裁剪出天鹅的脖颈,
锁骨凹陷处盛着半盏星光,
腰线被勒成惊叹号——
「增一分则太长,减一分则太短」,
古希腊的雕塑家曾为这比例失眠,
而此刻,她让布料学会了呼吸,
每一寸弹力纤维都在吟唱:
「阿罗多姿的身段,妙曼的身材」,
像被春风吻过的柳枝,刚柔并济。
露脐装下的肚脐是颗红豆,
种在雪白的小腹,等某个黄昏发芽,
后腰的镂空设计漏出月光,
与腰间玉佩的凉,互为镜像。
她走过时,橱窗里的假人纷纷垂首,
那些僵硬的绸缎突然懂得羞愧——
原来时尚从不是标签的堆砌,
而是当紧身衣成为身体的一部分,
连影子都变得婀娜,如「流动的风景线」。
袖口的蕾丝蹭过咖啡杯沿,
奶泡上漾开涟漪,像她不经意的笑,
手臂是「嫩藕」,却撑得起生活的重量,
紧身衣勾勒的不只是曲线,
更是钢筋森林里,一个女人对自由的注解:
既做霓虹的猎物,也当自己的猎手,
用紧绷的轮廓宣告——
美,是恰到好处的束缚,
和藏在纽扣缝里的,无限可能。